【奇货赋——LadyGaga演唱会票值腾踊记】
夫奇货可居者,商贾之道也。然当今之世,竟有伶人献技之券,腾踊逾常价数十倍,市井沸腾,举世愕然,此诚奇观也。今试论美伶LadyGaga巡演票值之变,以证货殖之术迁异,而人心之惑愈深矣。
初,LadyGaga者,西洋乐坛之妖星也。其歌若鸾凤鸣霄,舞似天魔降世,每登台必万人空巷。丙申岁(2017),寰宇巡演,票甫售即磬。然奸贾暗通票司,以木马之术尽夺其券。昔者吕不韦居邯郸,见异人曰:"此奇货可居",今之市侩,竟以票为奇货,其智不输吕氏也。
票值之涨,循天时之变。首日官值不过百金,转瞬即炒至千金。有富家子掷万钱求前席,贫者望价垂涕。太史公曰:"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",今观黄牛之肆,竟有千人持械争购,较之齐之逐鹿,犹有过之。更有平台名曰"票务通",明为贩券,实为分赃,每券抽水三成,此诚管仲所谓"官山海"之新法也。
细究其本,其要有三:一曰平台垄断,票司与奸商暗结,如盐铁之专营;二曰粉众痴狂,少年辈典衣缩食,效尾生抱柱之愚;三曰虚名作祟,豪贵竞购以炫富,恰似石崇王恺斗富之遗风。昔汉武时,白鹿皮币值四十万,尚以王权为质,今区区纸券,竟成点金之术,岂不谬哉?
或有智士献治市三策:一效唐刘晏平准法,票值设限,严打囤积;二用宋时交引制,实名购券,杜黄牛之弊;三启文景无为之政,任其涨跌,待市自平。然观今世票务之网,根盘节错,恐非商君徙木之术可解。
太史公尝言:"富者得势益彰,失势则客无所之",今LadyGaga之票,已非观艺之凭,实为贫富之镜。昔者孔子闻韶乐,三月不知肉味;今人得票券,三刻即发朋友圈。世风之变,一至于斯!然则黄牛终有尽时,曲终人散之际,不知高价购票者,可曾闻庄周"至乐无乐"之训乎?
赞曰:商道诡谲胜兵谋,纸券能掀四海讴。安得平准新法立,不教铜臭染箜篌。